第九十四章 一起坑人啊 (2)
,皇上不要他们了,要把他们阻隔在岭南。”
司祀子突然想到,阮太医为什么这么反对了,因为他把这当成一个机遇,让颐和堂大放异彩的机遇。
也就是说,他把这一场鼠疫,当成大把敛财的工具,反正不需要他去岭南,他只需要坐镇京城,派下面的人去岭南,而后卖药抓药,就有大把的银子进账。
“你懂药理,你懂医术,你为何不去岭南,而在这里只动动嘴皮子?”司祀子言词向激道。
高座上的皇上没吱声,阮太医偷偷观望的圣颜,胆子大了些,腰杆挺得笔直:“谁说我只动动嘴皮,我一直在为圣上分忧,和太医院众多太医,在研究如何去除瘟疫,你的小小闺阁女子,不懂就别在这里添乱。”
“白老将军,您若不想去岭南,又何必找着小小女子,过来拖延时间,让皇上为难。”
白老将军被点名,拱手沉声道:“启奏皇上,百姓在受苦,无论什么法子,只要有用,老臣身为皇上的臣子,都会把人把法子引荐给皇上,请皇上定夺。”
皇上颜色闪烁,旁边的总管太监便把心提了上来,皇上生气了,太医院的院首真是越发的不懂事了。
“皇上。”
“皇上。”
司祀子和赫连衍异口同声的叫道,两人叫完之后,对望一眼。
赫连衍撩起衣袍, 跪在司祀子身旁:“皇上,太医院院首阮太医不相信一个闺阁女子,认为女子无用,所说一切皆为废话,想来阮太医是要随军去岭南,请皇上成全他造福一方百姓的心。”
狠,还是赫连衍狠。
他话里的意思,阮太医必须去岭南,病发的中心,才能为君效命。
“你什么意思?”阮太医扭头看着赫连衍,急道:“我身为太医院院首,乃天下大夫的楷模,我若去岭南,谁来研制出压制瘟疫的药方?”
“你不去看,怎么知道瘟疫而不是鼠疫?”赫连衍淡淡的把话又丢了回去:“万一是鼠疫,你按照瘟疫来治,到时候病情扩散,死亡人员加聚,到时候这个责任谁来负,你负担得起吗?”
“老臣附议。”白老将军拱手道:“皇上,是岭南的病症,来势汹汹,到现在没有找到遏制的法子。”
“阮太医身为太医院院首,天下大夫的楷模,立当身先士卒,置身于最危险之地,方能得到最准确的病情,从而更有效地遏制住病情,请皇上让阮太医随老臣一起去岭南。”
一直没有说话的皇上,在白老将军话音落下,干脆利落道: “准了。”
阮太医脸色一白,差点咬碎牙齿,不过他心头恶念一升,拱手对皇上道:“皇上,司家姑娘说岭南的病是鼠疫,这鼠疫的病状,她比较清楚……”
“我去。”司祀子不等他把话说完,截断了他的话,掷地有声的说道:“皇上,臣女愿意跟白老将军一起去岭南,看看到底是不是鼠疫,求皇上恩准。”
“准了。”皇上拿了一个玉牌,“这个牌子给你,你可以用这个牌子,调动整个岭南地区所有药铺的药,以及岭南的大夫。”
总管太监把玉牌接过拿了下来,给了司祀子。
阮太医在一旁嫉妒的红了眼,皇上不信任他这个太医院院首,把调动整个岭南地区的大夫和药铺权力交给了一个黄毛丫头,这是敲打他,此次疫情严重,治理不好,他就得死。
司祀子接过玉牌,千恩万谢。
皇上叮嘱了几声,他们离开了御书房。
阮太医离开了御书房,就阴阳怪气:“闺中女儿家不知天高地厚,揽个瓷器活在身上,到时候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
白老将军眉头一皱,忠贞不二的他,最不喜别人拐弯抹角冷嘲暗讽,正当他要斥责阮太医之时,司祀子笑道:“我还年轻,身体健壮,不像阮太医年岁大了,怕是奔波不起。”
“不过没关系,阮太医若是死在岭南,为国为民,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赫连衍没忍住一笑,附合道:“司家姑娘所言极是,终日躲在屋子里头,不怎么见光的人,一旦见到光,总是容易出事。”
“赫连家的……”阮太医咬牙道:“我倒是忘了,你们两个是夫妻,狼狈为奸。”
“阮太医。”白老将军沉声提醒道:“谨言慎行,你若不愿,可请示皇上,不去岭南就是。 ”
皇上的话就是圣旨,不遵从圣旨,就是藐视皇权,小小的太医院院首,在皇权面前,不堪一击的。
阮太医不敢拿白老将军怎样,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司祀子。
司祀子挑衅地回望过去,气得他差点跳脚。
白老将军记挂岭南的受苦百姓,继而又道:阮太医,你我领了天家的命令,就该为君分忧,我在城门等你们,一个时辰你们若不来,我就走,到时候,你们跟皇上说。”
说完冲着司祀子和赫连衍点了一下头,率先离开。
阮太医看着他的背影哼了一声,却又不敢不从皇上的命令,只能硬着头皮打掉牙齿把怨恨记在司祀子身上。
忍冬在宫门口外等,见司祀子出来连忙迎上去,见到赫连衍微微诧异了一下,还是叫了一声姑爷。
司祀子不理会赫连衍,步伐急促边走边道:“忍冬,你不用跟着我 ,你回司府,告诉父亲我去了岭南。”
“三弟去清南郡王府求亲,可邀约白夫人,让他尽量把日子定下来,我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你可以回家帮助娘亲。”
忍冬一听吓了一跳,连忙询问:“岭南那么危险的地方,小姐你怎么想的去?”
“不要问那么多,按照我说的去做。”司祀子努力的回想,上辈子岭南的鼠疫是怎么样被治疗的,又是被谁治疗的,仿佛有那么一个人,曾经在京城之中流传着名字。
是谁?
“小姐!”
忍冬追上她家小姐,伸手拉了一把。
突如其来的碰触让司祀子心中一惊,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手猛然一甩。
忍冬被甩得连连后退,震惊害怕的看着自己家小姐:“小姐,您怎么了?”
司祀子用手压了一下砰砰直跳的心,“没怎么,正在想去岭南的事情,你现在去司府,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好。”
忍冬被她散发出来的冷意所摄,忙点头:“奴婢这就去,等奴婢交代好了之后,就去岭南找小姐。”
“听不懂我的话是吗?”司祀子感觉自己刚刚已经想到了,被忍冬打断,心头没由来的烦躁,声音变冷了下来。
忍冬瑟缩了一下身体,不敢看自家小姐的脸。
司祀子转身就走,给她收拾的时间不多。
走了一半,身后传来了马蹄声,待她转身,身体一轻,被赫连衍从地上提溜到马背上。
她反应过来之时,赫连衍压着她的后脑勺,把她压在了怀里,司祀子迫不得已圈住了他的腰。
两盏茶的功夫,马儿停留在赫连府门口。
司祀子跳下来问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皇宫里?”
赫连衍马儿都没有拴,拽着她的手腕,把她往府里拉:“夫人,我还没问你呢,岭南那么大的事情,你不懂医术,掺合什么?”
司祀子瞬间毛孔悚然,他在试探自己,同她试探他一样,他试探自己是不是重生。
告诉自己不能慌 ,慌就是输了:“我掺合什么我自己心里有数,倒是你,不是没有功名在身吗?”
“没有功名在身的你,怎么会出现在御书房,如果不是我今日凑巧去了,原来我都不知道我的夫君,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可以直接面圣了。”
赫连衍微微扬起嘴角,“你也没问我啊。”
没问他,合着是她的失误。
这人分明就是在耍无赖,混淆视听。
“那我现在问你了,你倒是说啊。”司祀子真想质问他,你若重生归来 ,有本事要杀,要剐随便,别没事做这些小动作,搞这些温水煮青蛙的事儿,认为她会爱上他,从而折磨她。
“夫人觉得现在有时间听吗?”赫连衍漆黑的眼眸犹如深渊,盯着她,像是要把她拽入深渊里面,永远让她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