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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贵妻

第九十二章 把王爷卖了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小院子里的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

砸酒坛子的打手,下意识的收了棍子,动也不敢动的立在原地,生怕下一个在空中旋转过,落地的人是他们。

司祀子本以为是赫连衍,没想到是张狂衿贵的北渊彻,心中微微吃惊,没想到和他这么有缘。

他能直接把木耀宗这将近二百斤的胖子一脚踹起来,稳稳当当的落地,跪在她的面前。

都说强者之下无弱兵,看见他这么厉害,她脑子里不由的想着赫连衍是不是跟他比起来过之而不及。

“这里怎么这么热闹,还买不买酒了?”北渊彻清冷的目光扫过院子里的人,最后停留在小酒馆的老板身上问道。

“你是什么人?竟敢殴打本世子?”木耀宗痛得连扭曲,跪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就搬出来了家世:“知道我是谁吗?敢殴打我,我让你牢底坐穿,发配边疆。”

司祀子心中喝彩,木耀宗你可以再多说几句,谁会一家子发配边疆还未可知呢。

“我是什么人,回去让你爹来问。”北渊彻不把他放在眼里,举起手指向后勾了一下,外面涌进来四个人,把木耀宗二百斤的身体拖了起来。

“放开我,我爹是定北侯,你们伤害定北侯家的世子,通通得死。”木耀宗咬牙切齿的说道,被扯起来感觉自己的膝盖像碎了一样。

司祀子嗤笑了一声,很想煽风点火,可话到嘴边,变成了看似规劝的言语,实则让他赶紧回家折磨司沁儿:“木世子,有空出来找新鲜,不如在家好好守着属于自己的。”

“我妹妹下次若再跑回家,你们定北侯府就会成为京城笑话,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不行,连个女人都守不住。”

“你威胁我?”木耀宗挣脱不了北渊彻侍卫,内心早已被愤怒所覆盖,一个男人,不行,这就跟杀了自己的老子不共戴天似的:“信不信,我今日回去就把她给休了,让她回家,再也抬不起头。”

“我还真不信。”司祀子满目春风不想和这个容易被自己带着走的男人再多说什么,目光看向北渊彻:“爷,您体贴弱小,此人又对您如此不公,您就这样把他送回去,您不生气呀?”

猫儿伸出爪子,让别人替她挠人,真是一只聪明的猫。

“生气,那就教训一下?”猫儿都说话,北渊彻愿意给她这个面子,想看到她下巴扬得高高的样子。

他话音落下,押着木耀宗的人,出手专拣木耀宗哪里疼揍哪里,揍的木耀宗嗷嗷直叫。

最后揍的鼻青脸肿,连威胁带骂,把他弄出了小酒馆。

小酒馆的一家三口,对北渊彻磕头道谢,显然把他当成了救命恩人。

北渊彻却抬起手指向司祀子:“她才是你们的救命恩人,刚刚那贼子,是她的妹夫。”

小酒馆的一家三口,表情一言难尽,一来是她妹夫就是一家人,二来谁知道那贼子会不会再回来,他们是小老百姓,根本就干不过京城大户。

司祀子从一开始就没有隐瞒,话里话外之间透着木耀宗是她妹夫,让他赶紧回去折腾司沁儿。

但北渊彻这样一说,分明就是给她找事,让这小酒馆的一家三口,从明面上对她防备。

她又不好直接和堂堂的大晋异姓王唇枪舌战,刚扬起嘴角淡淡的一笑,旁边的祈安把僵硬的气氛,搅和了一下:“小姐看着跟那人不同,小姐是一个好人。”

北渊彻挑了挑眉头,多看了一眼祈安。

“多谢。”司祀子顺坡的下架,让忍冬拿了银两给了赔偿,酒馆的老板硬是不要赔偿,说这不是她的错。

司祀子见酒馆的老板不收,便提出要买酒,买好酒。

酒馆的老板,才把自己埋在地上珍藏的好酒挖了出来。

司祀子给了银子,准备离开时,酒馆老板的女儿莲儿,道:“小姐,咱们就是寻常百姓人家,恳请小姐多加约束自己的妹夫,让他不要再来我家。”

虽然这话说的有些冒犯,但是在理。

“莲儿,他们不会再来了。”祈安出口安抚道:“这位小姐和这位爷,一看就是不寻常之人,那定北侯家的公子,必然不会再来造次。”

莲儿红着眼眶,带着倔强:“真的吗?祈安哥哥?”

小小酒馆的女儿,叫郎中令的孙子哥哥,这倒真是令人觉得里面有不为人知的故事。

“是真的。”祈安脸色不好,说着咳了起来,莲儿连忙去给她顺背,他咳了好半天,才停止咳嗽,脸上被咳的带了不正常的红。

司祀子不露声色地打量了他一番,听说他是从娘胎里带的病,是心疾,好好养着,不动气,不动怒,能安安稳稳的活着,若是动气动怒,大喜大悲,就容易短命。

至于上辈子为什么会突然死亡,司祀子现在想想,应该是司沁儿的原因,要不然堂堂郎中令家可能养不起一个寡妇。

司沁儿找她哭诉的时候,说祈家因为自己家的孩子的死亡而容不下她,她上辈子像个傻子似的,把她当成亲妹妹,去祈家把她接了出来,接回了家,引狼入室。

还好现在重生归来,一切都不一样了,司沁儿被她引向了别家,正置身于水深火热,永远爬不出来了。

莲儿见他不咳了,目光弱弱的看向司祀子:“小姐,祈安哥哥说的是真的吗?您的那妹夫再也不会来了?”

“应该不会来了。”司祀子瞧了一下天色 :“如果他要来, 你可以报上北王府的名头,要不然去北王府找人。”

就这样把他给卖了?

北渊彻前脚还想着这只猫儿把他扔出在外,后脚这个猫儿就把他裹在这件事情当中。

有趣,倒真的有趣。

“真的吗?”莲儿眼睛大亮:“可以提北王府,可以去北王府找人,让他再也不敢来我家造次?”

北渊彻没有说话,那就是应该可以。

司祀子点头,“时间不早了,你们好生收拾一番,我先告辞了。”她临行之前,还深深的看了一眼祈安。

酒馆一家三口把她送出来,客气的不得了。

司祀子满载而归,送两坛子酒去白府,其他的可以埋起来,毕竟好酒难得,就像知己难求一样。

北渊彻出来的时候已经见不到她的人影,手中拎着一小坛子酒,嘴角露出玩味的笑。

他的随从问道:“爷,这丫头是不是跟踪咱们?”

他们来买酒,她也来,他们去买点心,也看见了她。

只不过她没有看见他们。

事情凑巧也不能如此凑巧,凑巧的让人不由自主的怀疑。

北渊彻掂量着手中小坛子酒:“阿衍要是知道你喊他的夫人为丫头,你至少要在床上躺十天半月。”

“若是让他知道你怀疑他的夫人,你至少要在床上躺一个月,这可是他的心肝宝贝蛋,你得小心点。”

随从神情一紧: “属下知道了,事太过凑巧,让属下不得不怀疑。”

“怀疑什么,我们等会要去哪里?”北渊彻问着随从。

随从一愣:“去白府。”

北渊彻抬脚向前走:“她也要去白府,懂了吗?”

去白府他要精心挑选礼物,投其所好,同样的那只猫儿也不笨,知道再贵重的东西,不如投其所好,心意来的重要。

随从跟在他后面傻了一下眼,忙不迭的跟上问道:“那咱们现在还去白府吗?”

北渊彻摇晃着手中的酒坛:“去什么去,礼物都送重了,完全不占优势了,还是去想想怎么让阿衍代替本王去岭南,治理瘟疫吧。”

司祀子过了晌午饭,才去的白府。

白夫人责怪她,应该在家里用饭,而不是过了晌午饭再来。

司祀子笑着说 :“婶婶莫怪,将军酷爱酒,我寻了两坛,耽搁了时间,下回一定早早的来。”

白夫人让人把酒拿下去,拉着她的手,跟她说了许多体己话,最后才道:“暗猖阁一案,涉及朝廷命官众多,但是白苏不是天家派人抓走的。”

司祀子和北渊彻查找的结果就是,皇宫里的高座上的人,颇为忌惮白家,就没有再继续查下去。

可是从白夫人口中得知,北渊彻并没有停止查找,而是私下再查,查的没有涉及天家,而是跟上辈子一样,涉及了朝廷众多官员。

司祀子沉吟了片刻:“涉及朝廷命官众多,但我也没有听说有哪个朝廷命官被下放了或者被罢官。”

“说明天家不愿意把这件事情弄到明面上来,至于白苏,婶婶有没有想过,现在皇储之争,谁做上太子之位,谁就是将来的皇上。”

“同样的,只要您和白老将军还活着一天,你们就是最好的盾牌,没有娶皇子妃的皇子们,都想娶白苏。 ”

“这才是我所担心的。”白夫人拉住了司祀子的手:“我和将军,就这么一个女儿,身体也不好,每日娇养着,不愿她去皇宫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可这京城之中又没有合适的人家,过不了多久,我和将军就会回边关,她已经到了嫁人的年龄。”

“除了皇宫里的那一些,我现在在物色其他的人,可是我担心我和将军不在京城,白苏她又是软性子,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明家是她的娘家,京城高门大户是有很多人给她面子,可是嫁人,一旦嫁入深宅之中,就算娘家再强大,也无法去伸到人家内宅里指手画脚。

她也不是没有跟明家商量过,可是商量出来的结果,就是让白苏进皇宫,这样不但保住了白家门楣,对明家也有好处。

司祀子迅速地思量着京城高门大户家的公子,把能娶妻的公子们全部想了一个遍,最后把人选,落在了北渊彻身上:“婶婶,我这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你有合适的人选?”白夫人惊道:“快说来听听。”

司祀子干脆利落的把北渊彻一卖:“北王爷,北渊彻, 大晋第一异姓王,他最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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