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关在笼子里
“父王。”荣安县主见清南郡王爷和司大人往外走,连忙叫说道:“女儿两次单独出去,恰好都遇见了贼人,女儿觉得此事绝对不简单,请父王一定要好好查看,不能让司大小姐替女儿受了罪去。”
清南郡王瞳孔一紧,一次是巧合,两次可不就是巧合了。
正如他女儿口中所说,她单独出去的时候就出事了,像是有人在窥探他们的行踪,若真是如此,那司家大小姐完全是替他们受过。
“之前女儿被乞丐流民围困,司大小姐和司三公子救了女儿,女儿和荷花率先走了。”荣安县主又道:“今日司大小姐跟女儿去茶楼里喝茶,司大小姐跟女儿讲,在女儿和荷花离开之后,那些乞丐和流民恼羞成怒的又重新返回来了。”
“他们对司大小姐和司三公子就是一顿打,还警告他们破坏了他们的好事儿,父王,有人是想要女儿的命或者是想捉了女儿,来威胁父王啊。”
“你且在这里别动,父王派人来接你回府。”清南郡王当下拍板决定:“哪里也别去,你放心,父王一定会找回司大小姐。 ”
“好,父王您小心些。”
清南郡王和司北堂两个人一起离开。
李氏端着点心而来,听了几句,也没听全,迎上司北堂,她还没开口询问,司北堂让她好好的招待荣安县主,自己疾步而走。
李氏转脸之间,面带谄媚的笑,“给县主请安,县主安好。”
荣安县主罢了罢手:“不必多礼。”
李氏瞧着她着急的样子,哀哀叹了一声:“我家阿招是个不懂事的,身边的丫鬟是个不干不净的。”
“怕她跟身边的丫鬟学,搞不好结交了外面的坏人,坏人邀请她,她不懂事去了,县主不必为她担忧。”
荣安县主心中着急万分,一听李氏如此说,便面上不善:“司夫人您是她的亲母么,她都被贼人掳走了,您非但不着急,还在这里败坏她的名声,实属可恶。”
李氏瞬间红了眼,带了丝丝指责:“县主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是她的嫡母,我比任何人都在乎她。”
“只是县主不知道,她的丫鬟,前些日子勾人,被她强压下来,我这做母亲的,寒心不已。”
荣安县主越听越不对,“她的丫鬟勾人?本县主怎么听说,被贼人轻薄的事司二小姐?”
李氏心中谩骂,满是不甘地道:“那都是误会,我家的二姑娘,是要嫁给赫连侯爵府的,聘礼都下了,倒是阿招……”
“本县主怎么听说赫家大公子下的聘礼,你家的二姑娘,聘礼被人抬回去了?”荣安县主打断她的话,话语直接戳着李氏的心窝子:“怎么这还有其它故事不成?”
李氏心窝被戳的生疼,脸上出现一丝尬色:“没有的事儿,都是外面谣传,不当真的,县主莫要听那些乱嚼舌头根的人信口雌黄。”
荣安县主哼了一声:“司夫人知道别人乱嚼舌头根子,自己就不要跟着瞎起哄,司大小姐是什么样的人,本县主心里清楚。”
李氏应了一声是,恰好慕莲带着司季华而来,殷勤的不得了。
荷花挡在慕莲前面,不让司季华有任何说话的机会。
李氏鄙夷了她一番,寻了一个由头退了下去。
阿招那个小贱人,进了暗猖阁就算出来,也不是一个完壁之身,看到之后嫁给赫连家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绝对不死也是被人休了的货。
黑漆漆的房间,被人提着灯笼从外面门推开。
猛然间的灯光乍起,司祀子眯起了眼睛,看见所处的地方,除了她这一个笼子之外,还有数计的笼子。
每个笼子都悬挂着,笼子里都有一个姑娘,这些姑娘躺在笼子里,看着都是全身乏力,没精打采的像中了毒。
司祀子趴在笼子里,不敢让他们看见自己的精神好。
她不知道谁是白苏,目光不断的搜寻着。
上辈子听说,白苏长得瘦弱貌美,犹如拂柳。
但是这里的姑娘们,都很清瘦,而且趴着,头发凌乱狼狈。
进来的人,提着手中的灯笼,走在这些笼子中间,像挑选货物一样,挑中的就打开笼子,把她们拉出来。
等到了司祀子这个笼子旁,挑着灯笼,对她看了好几眼。
眼中闪过几缕惊艳之色以及犹疑,而后点了她。
司祀子被人拉出来,身体故作软趴趴的。
紧接着是她的后方,传来有气无力的声音:“我的父亲是白老将军,母亲是一品诰命白夫人,你们抓了我,我的父亲母亲不会罢休的。”
司祀子眼神一骤,目光嗖一下的望去,只见瘦弱貌美的白苏,脸色毫无血色,双手死死的扒着笼子的杆子,唇瓣有些发紫。
提着灯笼的人,抽出鞭子,一鞭子抽在笼子上:“到了这里,就是你的父亲是当今天家,也没用。”
白苏手被抽中,疼得她缩了回去:“你们犯了朝廷律法,私自绑架这么多少女,是要被流放的。”
“流放?”提着灯笼的人阴阳怪气:“你真把我们暗猖阁当成你家,我们被你当成你吓大的仆人啊。”
“你……”
“来人呢,不让她见识见识我们暗猖阁的厉害,她就不知道什么叫人间疾苦。”提着灯笼的人下着命令:“把她给我拖出去,一起去调教好,卖个好价钱,也让下九流的人尝一尝,一品官家女子的滋味。”
白苏被拖了出来,她挣扎,根本就不是那些强壮大汉的对手。
司祀子脚下故作一崴,崴向白苏,随手抓住了她。
白苏愣了一下, 司祀子就被人扯开了。
她们一行六个人被蒙上了眼睛袋里。
司祀子透着眼睛上的黑布,使劲的睁眼,看不到一丝光亮,更加不知道现在是黑夜还是白天。
约摸走了两盏茶的功夫,她们被带到一处房间里,扯掉了眼上的黑布,入眼帘的是四个大床,床上躺着裸着身体的八男八女。
每张大床床头,还站着手中拿着戒尺上了年岁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