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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倒阴阳

第164章有问题

“是我无能。”王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有些懊恼地说着话,整个人立马就有往地上落膝的趋势。孟焚香坐在最中间的沙发里,听到这话立马皱起了眉头,神色很是不悦。

我见王迪这动作,连忙起身拉住他:“别管这些礼数了,你赶紧跟我们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王迪复杂地看了我一眼,询问的目光看向孟焚香。他毕竟是山鬼的人,我这个动作确实有些僭越了。不过孟焚香也无所谓,摆了摆手:“说正事。”有了孟焚香的首肯,王迪这才站直了身子,不过脑袋却是低着的缓缓告诉了我们他查到的事情。

江燕最后一次的出现确实是在娄地没错,他动用了自己能动用的一切关系,去调查江燕在娄地做了什么。可是江燕似乎在来到娄地的时候就发现了什么,一直很注意隐匿自己的行踪,所以王迪这里查到的消息也不多。

在王迪的调查中,只查到江燕大概是一个月前第一次出现在娄地,她在娄地的时候不停地更换着居住的地方,一直都在到处闲逛的样子,看上去和普通的游客没有什么不同。江燕在娄地的这段时间,接触的人也不多,甚至可以说除了必要的交流,她都没有主动去接触什么人。

直到差不多一两周前,也就是我们刚从秦岭回长安的那段时间,江燕被路边的监控拍到和那个叫李秀香的农妇在一起,看路线是往李秀香居住的寨子去了。而后过了大概三天,李秀香的尸体被发现。警方在调查的过程中还把江燕列为怀疑对象,但是有目击者在李秀香尸体被发现前一天看到李秀香独自一人来娄地买东西,这才让江燕摆脱了嫌疑。

可是山鬼也去过李秀香所在的落杨寨找过,整个落杨寨的人都说没有见到过江燕。

“也就是说,江燕去的地方并不是落杨寨。”听完王迪的讲述,我缓缓吐出一口长气,凝声重复道。

王迪点了点头。

山鬼的线索到了落杨寨就断了,而其它临近落杨寨的寨子,也并没有拒绝山鬼的到访,对于山鬼的召唤也没有反抗的意思。就是说看起来,落杨寨周边的寨子都不是黑苗的范围。

至于李秀香,山鬼也调查过,早年丧夫,儿子也在很小的时候夭折了,一个人孤苦伶仃地生活在落杨寨里,平时就靠做点手工,给乡亲帮帮忙过活。总的来说,这就是一个很普通,没有任何疑点的中年妇女。

事情似乎到这里就陷入了绝境,我们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没有了头绪。

“你的那个法子还能再用吗?”我想起了庆格尔泰那类似通灵的手段,转过头去问他。

庆格尔泰摇了摇头,他眼睛里的傲气这时候收敛了许多,看来他也觉得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那个女人状态不好,我只是通过你们之间的一些碎片联系看到的她,这个联系十分微弱,看过一次就没办法看第二次了。”

方靳末像是看出了听完这话之后的我有些失落,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坐了这么久的车,都累了,不如先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再一起去山里找找线索看。”他的眼睛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在孟焚香和王迪身上来回扫了两眼,接着说道:“有时候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不过这句话他是附在我耳边说的,声音很轻。

我心里一动,微微环视了一眼屋子里的众人,王迪还在孟焚香面前点头哈腰地汇报着一些别的事情,其他人大都面露沉思,并没有注意到我们。方靳末难道从王迪的话里看出了一些什么?我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示意我已经听到了他的话。

“那就都先回去吧,我要好好洗个澡。”孟焚香打了个哈欠,冲着我们甩甩手,表情漫不经心,“你给他们都安排好了没?”

王迪陪着笑点头:“早就安排好了,您放心。”

说完王迪就带着我们出了孟焚香的套房。临出门前,方靳末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突然对孟焚香说了一句:“小香香,要不要我帮你搓背?”他的后果可想而知,这句话换来的是孟焚香猛地甩来的一鞭子。好在方靳末机灵,一闪身躲开了,匆匆关上门跑到我身边。

我看了一眼方靳末没有多问,王迪给我们各自安排了一个房间,回房间时方靳末勾着我的脖子问王迪:“房间里有酒吗?”王迪愣了一下,他对我们的态度明显不像对孟焚香那样敬畏,但还是客气地说了句没有,方靳末失望地摇了摇头:“那我们自己叫吧。”说着就进了我的房间。

一进房间,方靳末趴在猫眼上往外看着,我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也没有说话。看了一会儿,方靳末才低声说:“他走了。”这时他才转过头来看着我,脸上是凝重的表情:“我觉得有问题。”

这句话一下就把我说懵了。

方靳末推了我一下,示意我往房间深处走。方靳末走到窗前把窗帘拉上,和我一起并排坐到了窗前的小沙发上。这时他才郑重地说道:“我觉得这些来接我们的人有问题。”

“怎么?”我有些疑惑,我对山鬼了解不多,并不清楚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孟焚香喜欢排场没错,可是这次我们过来是要救人,本来就不该大张旗鼓,刚才在车上孟焚香打电话也强调了这一点,你应该听到了。”方靳末已经把腰间的小手枪掏了出来,拿在手上。

孟焚香打电话的时候我确实也听到孟焚香叮嘱过,她过来的事务求隐秘,经方靳末这么一提,我才觉得这个王迪的安排好像确实有违孟焚香的指示。

“所以他才包下了整个酒店,不够隐秘?”我试探地问道。

“不,这样反而太大张旗鼓。我们在明,他们在暗不是么?”方靳末把枪上膛,慢慢地抬起头。

“而且要包下整个酒店,绝对不是今天收到我们出发的消息之后就能做的,这种事情,一定是要提前去做才可能做得到。”方靳末补充道。

没等我接着问下去,房间外就响起了庆格尔泰雄狮一般的怒吼:“哪儿来的小羊羔,敢打你爷爷的主意!”

随着这一声怒吼,我似乎听到一声嗡的轻响,整个房间,瞬间失去了光彩,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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